暖冬贩售

精神自由。

【仏英】亚瑟的年度大事记

◎普设小情侣

◎两个富家公子联姻小甜饼

◎sir第一人称


       最近似乎很流行做个人年度大事记,但我迟迟没有动笔,一是我本来不愿跟风,二是我的生活本就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味同嚼蜡提笔难言,但仔细回忆一下,今年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空闲下来写个一二笔也未尝不可。


       第一件大事就是死胡子终于跟我求婚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长辈们几乎每年都会给我们打预防针,总之我早就知道以后我们会结婚。

       刚满十八岁的时候,胡子就跟我求婚了。当然也是家里人的要求,长辈们说:“婚礼跟领证都可以放放,但是弗朗茨先求婚嘛,我们先把消息放出去,新闻登上去。”所以那时候我是知道他要挑一天跟我求婚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突然。

       那时候我刚成年,经常被我妈塞进西装三件套里带到各种宴会上,我很讨厌抹发胶,基本上每次一结束,一到胡子的车里就首先打开副驾驶上面的挡光板照镜子,我会把我像是被牛舔过一样的头发弄蓬松,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胡子注意到了这个习惯。

       所以那天他照常来接我,我坐进副驾驶,刚掀下来遮光板,就有很多玫瑰花瓣落下来,上面用胶带粘了一枚钻戒,镜子上写着“marry me”

       说实话当时我都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胡子就已经下车拉开我的车门,他拿下戒指单膝跪在我的面前,老天他当时是那么一副严肃的表情,更显得我惊慌失措。

       “嫁给我吧,亚瑟·柯克兰。”他说。

       我当时愣了好久没说话,毕竟我想过他会在家族宴会上求婚,在我生日派对上求婚,或是学一些电视剧里那样,弄些蜡烛摆个心型之类的,我真的没想到就在这么普通的一天,却又那么不普通。

       我发愣的时候,胡子就那么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当时在一个亲戚的山间别墅旁,连路灯都没有,仅靠车里暖黄色的灯光照明,我看着他的眼睛,刚要说我愿意,他却以为我犹豫了,像是终于压抑不住笑意一般,笑的恶劣又恶心:“你就同意吧,我们再不结婚,欧洲经济就没救了!”

       我当时多想一巴掌拍过去,但是又不行,就算是为了欧洲经济复苏吧,我勉强说了我愿意,让他给我戴上了戒指。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并没有领证结婚,可能是长辈们的一些战略吧,我们不懂,也懒得弄懂。

       之后我们的关系就被绑的更紧密了,原来顶多是青梅竹马,求婚之后一上报纸,好家伙直接成未婚夫了。

       所以我经常会半夜被叫到警察局给因为超速飙车而被拘留的死胡子做保释,而当我在宴会上喝的不省人事,他们也会联系胡子送我回家。

      但胡子是那么一个反人类的存在体,他们法国人的心脏都是香水瓶,他脑子里冒出来的各种点子快要逼疯我。

      

      这就要引出第二件事。

      我们并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的,毕竟我家在伦敦,而他长住巴黎,所以偶尔我们也会分开。

      那次我刚跟父亲吵完架,原因就在于我觉得我的家人不爱我,我被利用被束缚,感觉亲戚们只是因为我手中的股份对我好。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赌气,竟然整整一天没人理我,于是我就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也没有出房门,只有管家给我送来了点心。

      在那种情况下,胡子定时发来他的“今日穿搭”骚扰信息,我就不免回了他一句:“除了管家没人关心我。”

      现在想想真是脸红,我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跟他说呢?

      然后他就提议说,他也受够了他家里,非要逼他娶我,简直不给他人权。不如我们一起去澳洲吃龙虾吧,而且他知道黄金海岸里有一处海湾,里面的热带鱼会亲吻人。

      于是我们几乎立刻就决定了要去澳洲找“亲吻小鱼”了,他说他早订好票了,改签一下就行,他本来约了一个波多黎各的嫩模一起去看珊瑚,可是被鸽了,真是便宜我了。

      结果我们登上飞机睡一觉了才想起来,澳洲在南半球,那时候正是冬天,没有大龙虾也没有亲吻小鱼了!

      我就不免得要怪死胡子:“都是你骗我来的!”

      “我?为什么又怪哥哥?”

      “要不是你约了那个波多黎各嫩模,你也不会想到还有两张来澳洲的机票要浪费了!”

      从来不要脸的胡子突然委屈了一下:“哪有什么嫩模嘛,我只是想哄你开心结果忘了南半球这回事儿了。”

      我自然是不信的,毕竟你可以永远质疑法国男人的嘴。

      但是你不能中途从飞机上下来,所以我们还是到了还在严冬的澳洲。

      正赶上悉尼暴雪,我们在酒店里一呆就是半个月,最终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吃完晚饭的晚上,跟胡子说:“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

      然后我们就出去逛了,街上没什么人,还在下大雪,街道每天都在清理但还是会有新的积雪。

      我看着悉尼有些眼熟的建筑,突然想起伦敦,于是就随口说了一句:“我好久没参加伦敦的宴会了,都没有漂亮小姐陪我跳华尔兹了。”

      于是死胡子就脱口而出:“在这儿也可以跳啊。”然后他就伸出手躬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你疯了在大街上跳什么跳?”

      “又没有人看见。”他朝我眨了眨眼睛,姿势依旧没变。

       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竟然把手伸了过去,然后他就握住我的手,拦住我的腰,在悉尼大雪纷飞的路灯下,穿着臃肿的临时买的羽绒服,完整地跳完了一首华尔兹。雪上面全是我们因为舞步而划出来的痕迹,又因为我跳的女步总要转圈,不小心打滑了好几次。

       诶呀现在想想简直是要脸红的丢人程度,更恐怖的是,竟然还有人帮我们录了下来。一个街边的24小时酒馆老板,他以为我们是热恋的小情侣,觉得我们当时氛围很好,就顺手录了下来,后来还走过来把视频传给了我们。

       胡子保存了,但我这辈子都不会打开那个视频的。


       还有就是,在去年年末,我们还是领证结婚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婚礼,婚礼办的一塌糊涂,全部是长辈们安排的,我们俩拿着酒杯跟无数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喝了酒。

       当时我喝的头疼,回去之后在床上躺着觉得灯光刺眼,正想让胡子去关灯,发现他也撑不住了,就趴在我旁边,特别痛苦地说:“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结婚了。”

       我忍着想吐的欲望,赞同地说:“我也是。”

        然后我们就去度蜜月了,本来我不想去的,我们俩又不是因为爱情结婚的,度什么蜜月啊,但后来一想还是去吧,就当是旅游了,还能晚点回去上班。

        死胡子异想天开非要带我去芬兰看极光,我们到了田纳里小镇,又到了一个森林里扎营。

        他说帐篷要离河边近一点方便取水,我说要离河边远一点万一涨水位了我们被冲走怎么办,但是最后他还是扎地离河边很近,毕竟他是动手干的那个,但是帐篷还没扎好,他的背包就被冲走了一个。 

        看吧,这就是法国佬的脑子,而我作为无辜的受害者不得不跟他共享一个单人睡袋,单人睡袋!

        塞下我们俩已经很难了,简直是胸贴胸腿缠腿,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他的呼吸声吵的我睡不着,而死胡子盯着头顶的极光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我:“你说咋们俩为啥没有滚过床单呢?”

        “因为你身边太多男人女人了,不需要。”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又补充道,“咱俩又不是因为爱情结婚的,滚什么床单?”

        他却换了个话题:“我爸让我跟那些人都断了,他说我们结婚了再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到时候曝光会成丑闻,股价会大跌的。”我听了不禁点头,“好吧,那我也以后也注意。”

       然后我们就沉默了会儿,然后我就感觉到法国佬的什么东西顶到我,随后不禁感叹民间谚语是对的:法国佬的脑子一半泡在香水瓶里,一半长在那玩意儿里。

       之后的事情就不说了,反正我再也不想去芬兰看极光了。

       

       真没想到今年几乎所有的大事都跟死胡子有关,可能就是因为我们结婚了吧,但我们可不是因为爱情结的婚,其实都是家族联姻,为了欧洲的经济复苏。

      我们俩可真是欧洲的救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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